“你认为会是哪一种？”东方孤月眼神莫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只不过很快就将目光移开。
然后也不等他回答，东方孤月转过身，背着双手，背对着众人，仰头望着天上那如太阳般，高高挂起的出口，留给众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东方孤月的眼角在微微跳动，这代表着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震惊且复杂。
难怪他的进步会如此之快。
回想起他们每一次见面，金人凤的实力都会比之前高出一大截，更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突破了困扰无数天纵奇才上千年之久的瓶颈。
这是天才吗？
这就是一妖孽呀！
看看人家天才，未成年时能有匹敌老一辈的实力就算是天纵奇才，谁家有这样的天才，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再看看他家的这个……
打不过，他现在根本打不过。
想他东方孤月，堂堂道盟盟主，什么样的天才没有见过，就算是在东方灵族的时候，他也没见过像金人凤一样的天才。
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你还没有回答。”
金人凤低着头，故作沉思默虑，片刻后回道：“应该是第二种。”
东方孤月勐地回头，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第二种？”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金人凤的脸上。
深吸一口气，金人凤像是要跟他们摊牌一样，沉声道：“她们希望我学成之后，为她们传道开宗，将这些传授给我的知识，传给更多的人。”
“他们？”
“没错，就是她们。”金人凤眼神陷入回忆，缓缓解释道：“在梦境中除了学到的知识，我能记住的不多，不过每次即将醒来，她们都会对我说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
听到这里，东方孤月等人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东方淮竹更是脸色一白，似乎有什么大恐怖事情即将发生，唯有东方秦兰听得莫名其妙。
她昨晚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将父亲和母亲请过来希望能为她撑腰做主，怎么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学吾之法，开宗立派，布道诸天！”
东方孤月听后身体勐然一震，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如同看稀有动物一般打量着金人凤。
忽然想起一些事，他急忙问道：“那些筑基丹也是？”
金人凤点点头。
“没错，筑基丹的丹方也是我在梦境中学到的，师傅您该不会真的认为当时还在炼气境界的我有能力创造出筑基丹吧？”
“呵呵……”东方孤月气的牙痒痒，关键是当时他还真信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东方孤月脸色难看，说道：“自立门户，还是打算叛出神火山庄？！”
“夫君，哪有那么严重。”东方白开口试图调解他们之间压抑的气氛。
东方淮竹也想开口，不过却被东方孤月抬手打断，只见他目光如电的盯着金人凤，冷声道：“你现在修炼的也不是我当初传给你的赤火决吧。”
金人凤一时间沉默不语。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东方孤月一时气冷了，冷笑道：“果然，我就奇怪一部赤火诀怎么会修炼出如此霸道强劲的火力，原来如此……”
“师傅，我……”
“别叫我师傅，我可当不起。”东方孤月凝眉怒目道。
“……好的，岳父大人。”
“咳咳咳——”
金人凤的这句话，直接让东方孤月破防，一下子竟然岔气儿了。
“师傅呀，您别这么无情啊。”金人凤一脸我是无辜的，招了招手，不远处两具如花傀儡搬过来一把木椅，让东方孤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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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着一张脸，开口道：“老夫倒要听听，老夫如何无情了。”
“师傅，您当初都说了，唯有继承东方灵血的两位师妹才能继承您的衣钵，唯有身怀东方灵血才能继承神火山庄。”
“而一旦东方灵血的秘密泄露出去，就会有很多敌人盯上两位师妹，我这个当大师兄的，也是为了变强以后能够保护两位师妹，更好的守护神火山庄。”
“再说，师傅您觉得，她们都主动找上我了，我有拒绝的权力吗？”金人凤委屈巴巴的说道：“在她们眼中我就只是一个为她们传道的工具人，如果工具人不听话，敢说一个不字，她们完全可以换一个传道者。”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在我心里，是您和师娘将濒死的我救活，并收我为徒，我心里一直将你们视做再生父母。”
“每日看着师娘日益憔悴，我的心情宛若刀绞，那一次，我在梦境中祈求她们教我救治师娘的方法……”金人凤低下头，“她们将方法交给我，而我答应要彻底接受她们的传承。”
“师兄……”东方淮竹捂着小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既难过又感动道：“莫非这就是当时师兄所言，与魔鬼的交易？”
金人凤低头不语，心里却在想。
我说过这句话？
时间有些久，没印象了，不过淮竹师妹说有那就是有吧。
“凤儿！”
“这些话你为何不与师娘说。”东方白眼神通红，上前一把抱住金人凤，十分心疼，声音有些沙哑道：“凤儿，师娘没有想到你在背后默默付出这么多，你还是个孩子呀，你那没良心的师傅却要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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